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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罪有应得、活该倒楣。
但仔细思考,他的话并没有错,很多事都是周遭人瞎起哄惹出的麻烦,当事者的向莞无辜又倒楣。
可是这与他找他的目的无关。“开诚布公谈吧,你对向莞有什么想法?”
“精明干练的杰出女性,也是坦率天真的女孩。”他始终不明白这两种相冲突的个性怎么能同时存在一个躯壳。“我想后者是你极力保护她的原因吧?”
“你是个可怕的男人,单行书。”商凡庸意外他的心思细腻,并没有被传言误导他和向莞的关系。
“你用什么心态看我,我就是怎么看你。”形象随人戴上的有色眼镜不同,从向莞身上他寻到这份领悟。
“‘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的论调吗?”他看他心机深沉可怕,那他也看他心机深沉可怕了。“拐弯骂人还不带脏字。”
单行书叹口气:“我只是在说明一项事实。”子虚乌有的罪名让他一个早上因承受同事过度的“关心”已够无可奈何的心境,再添一笔黯淡。
还不到阮玲玉自绝的程度,但已够他了解人言可畏的道理。
“所以是我自找了?”
单行书啜口茶,以沉默代替回应。
坦白说,商凡庸的试探很难不让人生气,只不过体谅他是基于保护向莞的立场才继续抑忍,但再这么下去自己是否还能维持平心静气就难说了。
心口的刺疼逐渐加深加剧,化成实际的痛楚,突来得让单行书皱眉。
“怎么了?”发现不对的商凡庸采问,注意到他抓住左胸的动作。
“没…没事…”单行书深深吸气,缓缓呼出。“只是老毛病。”
“心脏病?”真的是个文弱书生?
“并不算是。”单行书苦笑。一个大男人做出西施捧心的举动的确怪异,可惜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又无可奈何。“情绪过度激动的时候就会发作,呼吸有点困难。”
“你这样怎么保护她?”商凡庸首度软了防备的口气。
“我并不以保护者自居。”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
也许他真的太草木皆兵,紧张过度。商凡庸终于放松绷紧的弦。
“请你谅解,我这么做是不希望向莞受到无端的伤害。如果她不是坚持实现女强人的梦想也不必这么辛苦,所以我多少得帮她排除不必要的麻烦。”那丫头太努力,努力到让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自己太混日子而感到不好意思,只好陪她到处闹。
“我能明白你的感觉,向莞对生活的积极态度让我汗颜,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消极。”绞痛的感觉减缓了些,单行书扬起微弱的笑容:“但是我也相信向莞有能力保护自己,她很聪明。”
“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提起直属学妹,商凡庸露出头痛的表情。“你不知道她脑子里净装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完全不合逻辑又会让人吓破胆,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我可以明白你的感受。”他也是常常被搞得一头雾水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
“说得好!”商凡庸以咖啡代酒敬他,嫌隙彻底消弭。“欢迎你加入受向莞凌虐俱乐部,成为第二号会员。”
单行书执杯回敬,很识趣地没有开口问谁是第一号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