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他轻声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

凝肃气氛代表他要离开？代表从明天开始，她不用敷芽菜、不用养猫狗，她又可以穿回灰黑装、起丑陋镜，当她的女人，回复三个多月前的规律生活？

“为什么男人的心不久远？为什么男人重不重？为什么你们痛恨责任就像憎厌死亡？为什么你们有权利玩女人？”馥词的语调节节升，一句比一句尖锐。

只不过他不怕痛，他从伤痛中走过、从伤痛间学习，然后发誓，自己要赢得最后胜利。

“我懂了。”三字，他语重心长，这个吻让馥词回想他国念书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若在平时，你拿同样问题问馥词，她会耸耸肩，云淡风轻地回答你…男人本来就是脑长在下半的动，想控制他的人，得先学会控制他的二弟。

他被瞪得莫名其妙，下意识松手，他猜测她将新招。

讲过好几次，馥词不是演戏的料，但看在她那么努力的份上，宇文睿觉得自己有义务合。

“问题是你心里这样想啊，因为男人的喜新厌旧，丈夫外遇，妻不责备丈夫，却去怒掴第三者，告她妨碍家。

她一路说，一路哭，心底偷偷怪自己，生姜抹太多，下回要用蒜代替。

“你的对不起有几分真心？成龙生了小龙女，向媒记者认错，还不忘提醒一句…我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因为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这错就不算错了，对不对？”她哭得好用力，认定歇斯底里是吓跑他的最佳利。

满肚大作的文章未笼，泪停，她结：“你说你…懂？”

“你说的人一定不是我。”五指平伸，他下意识发誓。

“馥词…你会不会说得太严重？我在找真，她们也在找啊，如果我不符合她们对情的幻想，她们也不愿意继续和我见面。”

但今天她不能云淡风轻，她要学偶像歌手，一次解决。

“你怎么了？”指指她红红的眶，他比谁都认真。

“馥词，你等我一下。”

喜她上的味，不喜Kitty过分甜腻的沐浴香，幸好她只用过一次，可见得连她自己也无法忍受。

“我没有这样说。”冤枉哦，律师果然厉害，他永远不要当她的对手。

“男人谈够情，拍拍要走，藉情消失，情变质，算来算去都是女人的错，是女人不懂得维持恋觉；你们把问题全推到女人上，女人去为难女人，你们…实在好坏…”

“想谈情又害怕受伤害，本不可能。”

“为什么？”冷冷三个字，她误以为自己是苦海女神龙。

“什么为什么？”宇文睿看见馥词的努力，计画给予她烈鼓励。

憋住气，眶泛红，馥词记住小英的提醒…歇斯底里，她要努力歇斯底里。

“不是你？你居然敢睁说瞎话！？是谁说过他有十个女朋友？是谁大言不惭说自由往无罪？知不知为了你的自私，伤害多少女人的真情？也许你要替自己找藉，说她们都不是我的真，可是为了真伤害那些假，你的良心何安？”指住他的鼻，她戏剧地破大骂。

扩大、扩大，再扩大，她把芝麻问题扩大成举世震惊事件，把小说中的男主角问题投到宇文睿上，他承认错误全是由他引起，他该为全世界男人会犯的错误鞠躬下台。

宇文睿代一句，两条长大步叉，走她的房间。

“你确定自己不符合每一个女人的幻想？你确定没有半个女生会在你拂袖而去的同时，不受到难堪伤害？你怎么可以这样振振有词，认为自己一错都没有？”

“你当然没有，全是我的不对啊！说！你是不是在心底生气，偷骂我不该多愁善想太多，认为我不该无聊到哭一通，更不该拿小说里面男人的丑态来指责你，但你有没有想想在这之前，你曾经告诉过几个女人…对不起，我对你没觉？”

“馥词，对不起。”够皂吧，他居然向她说对不起，呵呵呵，他找到退休后的二事业…当编剧。

“所以你能理直气壮伤害别人？男人都这样想，因此外遇合理、欺骗正确，谈情非得受伤害，所以女人统统活该，谁叫她们没事找男人谈恋？”

糟糕，泪没抹好，辣的觉染睛中间，她哭得罢不能。

放下书，馥词怒瞪他。

恋是冒险活动，没人敢保证在情当中，谁不受伤害，就像他和馥词这场，他不也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