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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可是他受伤的手完全举不起来。
“别管这些人了,我们去找大夫。”她擦乾眼泪,扶着脸色渐白的华剑一离开。
“儍姑娘。”
“陆师父?一尹芊荷小声的循着声音的来源找了出去,怪师父竟然就住在她和华大哥所住客栈厢房的隔壁。
“进来。”怪师父在门口等着尹芊荷,把桌上一碗黑稠的东西给她。“把这个敷在他的伤口上。”
三逗个?”尹芊荷有点迟疑,不敢接过怪师父手上的东西。
“怎么,不相信我?”
“不,不是。”只是这碗东西看起来可不像有疗效。
“他伤得不轻,虽然我没看过他的伤手,但是可以想见一定是皮开肉绽;你相信就拿去用,不相信可以拿去倒掉。”怪师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他的独家秘方。
“哦。”怪师父这么一说,尹芊荷只好接过他手上的碗,就算是有一点点相信他了吧!
“傻芊荷,你什么时候才要换上自己的衣服?”怪师父怀疑她什么时候才要换下她这样的书僮装扮。
“有什么不对吗?”她喜欢穿着华大哥的衣服,虽然是有点过大,但能穿他的衣服就表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嘛!
“你这样子,谁知道你是女儿身?”怪师父失笑,难怪华剑一那个家伙叫她时总喜欢在前头加上一个“儍”字。
“无所谓,华大哥知道就行了。”她当然也喜欢穿得漂漂亮亮,可是她不愿意放弃这个能穿华大哥衣服的权利。
悄悄的回到隔壁厢房,有点发热且在昏睡中的华剑一没有被她吵醒,想想他的伤口和怪师父对他的葯方如此推崇,她决定把他的葯换成怪师父调配的。
…
天还没亮华剑一就醒了,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剩嘴唇还有一些苍白。
“华大哥,你别起来。”尹芊荷端着粥进来,看到华剑一想起牀马上就空出手想阻止他。
“我没事,好多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晕倒的一天。
“可是你伤得那么重,手几乎要断了。”她是说得比实际情形严重许多,但仍阻止不了坚持要起牀的华剑一。
“收拾一下,逃邺兄我们就上路。”仿佛他的手不曾受伤,他为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上路?你不多休息几天吗?”她关心他的手伤,不希望他太劳累。
“我伤的是手,不是脚,就算是脚受伤,也有马代步,不碍事。”
华剑一的意念坚决,尹芊荷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为他收拾东西,逃邺兄就出发继续南下。
一只伤手并不影响华剑一驾驭马匹,行程的速度虽然放慢了些,但却也没拖延多少,第三天下午,他们就进了诏关城,两匹马并立在夙风府前面。
“夙风府…”看着门梁上的巨匾,尹芊荷才知道他们原来就差这么一点路程。
华剑一仍然坐在马上,看着“夙风府”斗大的字,眼睛乾涩,情绪有点按捺不住,暌违六年的家就在眼前,他反而不急着踏进去了。
“我们进去吧!”良久之后,他下了马。“对了,还没想到要怎么跟爹解释你来的事。”
虽然夙风府不差多她一个人,可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就带了一个人回来,她可不是野猫野狗,照顾三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