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斗殴场景的小女生而言,这种画面恐怖得令人无法承受。
“好恐怖…好恐怖…”她边哭边嚷,感觉到应御飞身上黏稠的血沾染到她的掌心及脸颊,她没有松手,反倒揽得更紧。“呜…老大…”
“人已经走了,没事、没事了。”应御飞忍着浑身剧痛,轻轻安抚着抖似秋风落叶的她。
“我以为他是要来杀人的…呜…”她抽抽噎噎。
“既然你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蠢到自个儿上来讨打?”应御飞咬牙忍过腹腔传来的阵阵不适“你不会看情况吗?遇到这种事,麻烦你躲在安全的地方就好,OK?”
“呜…我不知道…呜…好恐怖…我看到他在打你…”她越哭越委屈,紧绷的神经仍不敢放松“老大…你有没有事?伤得重不重?”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担忧着他的伤势。
应御飞先是静默,抬起因受伤而刺疼的手拍拍她颤抖的肩头,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脚?”
“呜…”她吸吸鼻翼“我想…我身上的肉比较多…踢起来应该比较…不痛…呜…”
而且她的反应快到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只知道不能让贼人踹断应御飞的背脊,至于她的安危,她压根忽略了这点…
“蠢!你知不知道那家伙的拳脚有多扎实!连我这个皮粗肉硬的人都被打成内伤,倘若今天那脚真落在你身上,恐怕你连小命都没了!你以为你身上那几两肉能挡个碗糕呀!”应御飞深深吸了口气“你有没有见过麻糬被捶扁的画面!”
“有…有呀…”
“你如果被踹到,大概就是那种下场。只不过麻糟只会爆出甜稠的河诠泥内馅,而你喷出的,恐怕是满满的鲜血。”
她的五官又哭皱成一团“人家…人家担心得要死,你、你还开这种玩笑…呜…一点都不好笑!”她抡起拳头,叮叮咚咚捶向他的胸口。
鳖异的“咔嚓”声传出,来自于她拳头下捶打的结实胸膛。
应御飞脸色惨白“刚刚那家伙只是踢出裂缝,这下可好,你倒把它给打断了…”它,指得当然就是属于他体内的某根可怜骨头。
“啊!”圆圆一惊“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别急,先打电话给Archer,毕竟‘战场’是他的国外部…”
“不用,我已经打电话给Anher和巳龙了。”
第三道声音响起的同时,全国外部的灯光全亮,让久处黑暗中的圆圆及应御飞眯起两双眼睛,好半晌才看清来人。
童玄玮!
“你怎么在这里?”应御飞问。
“我今天正巧加班,准备下班时就听到警卫室的同事急急忙忙在打电话联络四面八方的救星,所以我又折返回来。御飞,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好狼狈。”童玄玮扫视满目疮痍的办公室,最后视线落回坐在地板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你如果也被踢个四、五脚,就会知道我现在好不好。”应御飞让圆圆及童玄玮一右一左地架起身躯,安置在椅子上。
童玄玮一笑“还有精神开玩笑,表示你挨的四、五脚力道不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