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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多侬格格慑孺了半天,总算鼓足勇气道。“在我们家乡有个规矩,除了夫妻,就只有兄弟才能睡在一起。”
“那又怎样?”阙无痕连打好几个呵欠,两眼紧闭,暗中惦愎:这个小白脸不知又想耍什么花样?
“那就是说,我们必须先义结金兰,然后方可以同床共寝。”
“不要。”开玩笑,跟这种人做拜把兄弟,他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吶!
“求求你嘛,不然,我把这个送给你,当作谢礼。”多侬格格大方地自腰际取下一只玉镯递予阙无痕。
和阗白玉?阙无痕在赌场混久了,常看到一些富豪人家拿着金饰玉器质押变卖,却尚未见过比这更高档,成色更好的玉饰。嗯!这小子有问题。
“偷来的?”
“才不是,这种东西我家”
“怎么样?”阙无痕灼灼的眼撞紧睥着她的脸。
多侬格格一顿方知失言。“我家的传家之宝。”
“我们素昧平生,你就把传家之宝送给我?”太可疑了。阙无痕干脆站起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你不用多疑,老实告诉你吧,我家是做骨董买卖的,我娘嫌我整天在家贪安好逸,不事生产,就赶我出来学点手艺。我也不知学什么好:心想赌博应该比较轻松,就找上你喽。”
“唔,理由虽牵强,倒还可以接受。”阙无痕本着不拿自不拿的求生高指导原则,敬谢不敏地将玉触收入怀中。“你今年多大?”
“十六。”
“我十九,所以我是兄,你是弟,以后任何事情统统由我作主,同意吗?”他已习惯一个人过着漂泊却也自由自在的日子,多一个义弟无非多一个累赘,若不是看在她“苦苦哀求”的分上,他是不会答应的。
“连错误的事情也…由你作主?”他心肠纵然不坏,但毕竟是个赌徒,凡事均由他作主,未免太冒险了。
“我作主的事情怎么会有错?”阙无痕是标准狂妄跋真的大男人。
其实这也不能太责怪他,一个人“当家”太久,既没人管又没人理,难免产生一些异于常人的思想行为。
好在多侬格格也不是太计较,横竖她这招义结金兰只是权宜之计,一旦“拜天地”的目的达成以后,大家一拍两散,谁还管谁去。
“反正你是大哥,你说了算数。”时间紧迫,多侬格格打开位于左上方的小窗子,拉着阙无痕双双跪在床榻上。“来,一拜天地,再拜”
“你有完没完?”阙无痕抽掉她的手,揪然不悦地站了起来。“结拜兄弟只要告诉老天爷就够了,哪那么多好拜的。”
“不行呀,按我们家乡的风俗,除了拜天地还得两造双方互相跪拜,才算完成仪式。”
“你到底住什么鬼地方,有那么多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