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得过多久?只有保持距离,他才敢保证能够相安无事。
慧凡确定他不会“休”她后,一颗心才总算完全安定下来,同时绽开笑容对他说:“我刚才说我的运气很好,这是真的唷!从小到大,虽然意外事故不断,但我从未受过伤,就连一道小小的伤口也没有呢。”
听她得意地说着,雷羽怀却皴起眉头“以前没发生,不表示以后就没事,你还是不能够太大意。”
慧凡吐了吐舌头,乖顺地说:“我知道了。”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可能已经涼了。”雷羽怀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没关系,我在家也时常吃冷饭。”因为她对吃并不重视,常常佣人煮好饭菜,也叫了她,她却一个小时以后才记得吃,当然已经冷了。
慧凡不经意的话,却引来雷羽怀的侧目。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要找时间打电话给施鵬达。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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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鵬达得意的笑声与口气,让雷羽怀听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一早,他下楼到公司上班,就打电话给施鵬达,告诉他慧凡在厨房闯出火災的事,结果他的反应竟是哈哈大笑?﹗
“达叔,您不觉得应该先关心慧凡的情況吗?”雷羽怀皱起眉头。
“慧凡怎么了?”施鵬达納闷地反问他。
电话的这头,雷羽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房子失火,她有可能被烟呛死,也有可能烧伤、晕厥过去,您难道一点都不关心吗?”
施鵬达似乎愣了一下,因为他过了几秒钟才说:“这些事有发生吗?”
雷羽怀听到他漠不关心的口吻,显然一点都不担心慧凡的安危,语气奇差地回他一句:“没有!”
“这就对了,羽怀,你放心吧,我那女儿从小到大虽然闯了不少祸,不过运气一向很好,像这次失火她一点事也没有,就是最好的証明。她那死去的母亲一直在暗地里保佑她,她很安全啦。”施鵬达乐观地说,对于雷羽怀略带责备的不悅语气,他不是未曾留意,就是故意忽视。
雷羽怀草草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收了线。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没想到施鵬达是如此寡情的人,他根本一点都不配为人父亲。
雷羽怀甚至开始怀疑慧凡是不是他在路边检来的,哪有为人父者像他一样,女儿在家给她冷饭吃,出门也不关心她的安危,简直太过分了。他愈想愈气,也就愈加同情慧凡,更希望保护她。
“大哥,我们家怎么会烧掉一半?”顥婕闯进他的办公室,焦急地大叫道。
雷羽怀靠向椅背,看着她问:“你今天不用上炉?”
“下午才有炉。大哥,你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刚才回家拿东西,结果却发现屋子给烧了,你可以想像我当时的表情吗?”顥婕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
“家里昨天失火,我忘了通知你们。”雷羽怀轻描淡写地带过。
“看那情形我也知道是失火,可是好端端地怎么会失火?是如何引起的?”顥婕想知道原因,与其说她关心,不如说她是好奇来得帖切。
雷羽怀睨她一眼,问道:“你和羽军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顥婕心虛,很快地道:“我们只是暂时住在外面,过过两人世界的生活,这根本不算搬出去,而且大哥,现在是我问你失火的原因耶,你还没回答,怎么可以反问我?”
“那是意外,不小心引起的,没什么好追究。”雷羽怀的表情很明白地写着:不必再问。
顥婕狐疑地审视他好一会儿,可惜一无所获,他还是那副“正经八百”的表情。若想从他的神色上观察到些什么,最好是趁早死了心﹐免得观察不到蛛丝马跡,却看出八百度近视来,那可要郁卒死了。对了,那位施慧凡呢?顥婕突然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