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尹翰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发呆。

颜雪离开已有一个多星期，比她所说的回来的时间晚了好几天。

幸亏她曾打电话来说会晚几天回来，要不然他恐怕会急得疯了。

前一段日子为了争取包多的时间和颜雪在一起，他总是拼命地工作，尽可能缩短工作时间。这几天亦是如此，直到习惯xing拿起电话才想起颜雪不在，然后他就没事可zuo地在这儿发呆，想念她。

相思已成附骨之蛆，怎么甩也甩不掉。

颜雪现在在zuo什么？

“杀人”的念tou一闪而过，他不敢shen想。

原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这件事，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他自以为的来得jianqiang，来得伟大。他不后悔爱上一个杀手，但不希望爱的人永远是个杀手，永远在那zhong危险的环境中生活。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她！他会崩溃的！

他不希望这样，他是那么爱她，他希望两人能一辈子在一起，永不分离！

“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他转过shen，看见费凡坐在他对面，双手jiao叉支着下ba，神情戏谑。

“我坐在这儿至少有半个小时，你居然都没察觉，给外面的人看到‘灵狐’的大老板这副样子，我恐怕我的一亿三千万会贬值。”

尹翰飞微笑起来“幸好只有你看见，所以用不着担心你的gu票。”

“去喝一杯？”

想了想，他点tou“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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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灯光，浪漫的爵士乐飘dang在空中。没有喧哗，没有嘈杂，连人们的jiao谈也是轻声细语。

喝了一口酒，尹翰飞有些诧异“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我在lun敦住了三年都没发现。”

“你可是公司的大老板，哪有时间到chu1闲逛。”费凡口气中没有嘲讽，只是陈述事实。

尹翰飞苦笑，的确，这三年他是整个人都“卖给”公司了，而且这公司还不是他的。

“颜小姐还没有回来？”

仿佛是一zhong直觉，尹翰飞总觉得费凡对颜雪的事太过于热衷，这不是个好现象。

“为什么问这个？”

费凡听chu他语气中的戒备和淡淡的敌意。

“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女朋友，我只是好奇。”

“你很‘关心’她。”尹翰飞不想和他绕圈子，事关颜雪他决不轻易放弃。

“她只是引人注目。”

“费凡…”

“老板，我只是你的一名员工，用得着这么jin张吗？”费凡一脸好笑地对他说。

尹翰飞宁愿自己是瞎jin张，可直觉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费凡，我不guan你是好奇或是别的什么，总之我绝不会让人伤害到颜雪，为了她我会不惜任何代价。”

费凡定定地看着他，神se平静，yan神却复杂得像个谜。“你真那么爱她？”他问得很谨慎“不guan她是谁？”

心tou一惊，他知dao什么了吗？

“你究竟是谁？”尹翰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费凡淡淡一笑喝了口酒“你有我的档案不是吗？”

“费凡…”尹翰飞的声调提高两度，耐心快被磨失殆尽。

“我不会伤害到她。”费凡说“我向你保证。”

“拿什么zuo保证？”

“我的命。”他不像在开玩笑“如果我伤害到她，随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尹翰飞被他的这番话给震住。

这zhong誓言…

他仿佛看到自己对颜雪的心，却又不完全像。

这个费凡，究竟是谁？他和颜雪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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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翰飞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家中。洗完澡后他拿起电话拨了颜雪所住地方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轻叹一声放下电话，尹翰飞chu神半晌，换好衣服下楼驱车前往颜雪的住chu1。那是他替颜雪租的，正好在他的公寓和“灵狐”的两点之间，那儿他只在颜雪搬进去的时候去过。

现在不知怎地，仿佛有一gu冲动驱使他去那儿，就算颜雪不在，那儿也有她的气息。

不一会儿车开到目的地。不经意一瞄，尹翰飞忽然一怔，颜雪房间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颜雪回来了。

这个认知令得尹翰飞欣喜若狂，匆忙锁好车急奔进大楼，来不及等电梯，他由楼梯爬上颜雪所住的四楼。

急切之下忘了敲门，他握住把手推开门“颜…哎哟！”

那一声痛呼是因为他被人揪住衣领整个人都摔了chu去，摔得他满天星斗，半晌爬不起来。

“是你？”他看到颜雪惊讶地收起枪，走过来扶起他在沙发上坐下。

他苦笑着“你的huan迎方式真特别。”

颜雪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没事吧？”

尹翰飞连忙回答：“没事。”他看到地上的旅行袋刚刚打开，颜雪穿的也不是家居服，好像是刚刚回来。他开心地一笑“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

心中掠过一zhong奇怪的gan觉，颜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