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每天照三餐盯著他吃饭,虽然很烦,不过胃痛的次数的确减少许多。
而他也开始发现,她的厨艺真的很下错,而非公司同事们的谬赞。
“听说,你们十八年前就认识了。”蒋承礼忽然冒出一句话,引来众人惊叹。
“十八年前?”项敬之差点从椅上跌下来。
苞兄弟认识十二年,这么重要的情报他怎么会漏掉?!
“我们十二年没见面。”温望非悠闲地补充。“那是年幼时期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
“那现在呢?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说的吗?”蒋承礼慵懒地斜躺著,眸光精明。“据说,橘儿非常想结婚。”
“喂喂!等一等。”项敬之忍不住插嘴。“自己想结婚的人,不要老是想煽动别人做傻事。”
“这不是煽动,是提醒。”蒋承礼撇了撇唇。“若没那个打算,就不要招惹人家,这道理你知道吧。”
“当然。”温望非喝了一口酒,平和的眼眸掠过了一丝烦躁,但很快消失。
这是他极端不想承认,又难以否认的事情。
不知何时,他已经开始对夏橘儿,产生不应该存在的情愫了。
上班的时候,他的眼中不再只是那些文件报表。
他常常会忽然惊觉,自己正在某个角落,远远看着永远都有男人围著打转的那抹粉色身影。
他开始因为她对别人绽开了甜甜灿笑,而心里不是滋味;当她特地为他准备食物,用管家婆的口气说“你吃完才可以工作”时,尽管心里觉得她很烦,不过心里却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平和。
自从那晚听过她的结婚梦想,他的脑海里,就有著挥之不去的影像。那影像里,是她跟某个男人一起经历梦想的情景。
扁是想像,他就觉得心里有股讨厌的气闷,简言之,就是他想把那男人的头扭断之类的气闷。他不笨,他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忌妒,是恋爱中的一种情绪,是他这辈子都不想沾上的东西。
恋爱会让人变笨,变得失去理智,变得连自由都可以不要。
可是他喜欢自由,他不想和谁有牵绊,这样一点都不潇洒。他想飞。
“望非。”蒋承礼的眼神变得认真。“事情改变的时候,挣扎总是难免的,不过千万不要陷入执著。”
这绝对是过来人的教诲,他一度也是排斥婚姻的人,走到这一步,他方能明白个中滋味。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被改变。”温望非淡然回答。
“适不适合也得试过才知道。”蒋承礼对他扬起酒杯。“你是个聪明人,不要让自己做出可能缓筢侮的事。”
温望非笑而不答,只是举起酒杯回敬他。
“两位高人到底在讲什么禅机?”干嘛把场面搞得这么神秘?项敬之终于受了的插嘴。“我们现在聊的是同一件事情吗?”
“这是聪明人才明白的事情,你这个笨蛋就不用浪费脑汁了。”蒋承礼恢复讽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