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妈妈这么告诉她。“下午他就被亲戚接走了,真可怜,听说他是联考考到一半听到这消息的,结果连考试都考不下去。唉!这么乖巧的孩子,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夏橘儿捧著那帧照片,看着当时在自己眼中总是那么好看又了不起的大哥哥。
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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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保全
罢从美国出差回来的温望非,此刻正端坐在办公室里,仪表堂堂,堪称玉树临风。
俊秀的眉目间下再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而是一股令人信任的内敛气质。
深色的头发有几络铁灰的性格挑染,手腕上戴著米色的麻绳手环,这两样颇有流行感的标志放在他身上却没显出任何轻佻,反而像是一种高级品味的时尚。
温望非身为一家保全公司的企划兼器材部主任,办公室里时常有大客户进出,不过今天来的不速之客,却跟非常保全毫无关系。
而这不速之客,不只一个,总共四个,个个都穿著深色西装,表情认真严肃,把室内的气氛弄得凝滞。
“望非,你不再考虑看看吗?”为首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虽然你已经离开党部半年了,可这次党内初选,党内高层仍强烈希望你能回来参选。”
“陈委员,我很感谢党部的好意,不过目前我很满意自己的工作,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希望您能谅解。”温望非不亢不卑的回答。
“唉。”已经费尽唇舌却仍劝不动他,陈委员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党部待了这么多年,自认看人有一定的眼光,你的潜质绝对是个将才,只要在政界继续发展,你一定能成为同辈中的领袖人物。”
“陈委员过誉了。”
“只是我个人很好奇,为什么你当初会突然离开党部呢?到这家…呃…规模不大的公司?”陈委员小心翼翼地用字遣诃,惹来温望非一笑。
“规模不大”这词汇,对总资产全都是负债的非常保全而言,还算是赞美呢。
非常保全公司负债累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家公司的原先老板在经营上出了困难,卷款潜逃前,把空壳子丢给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企划部主任耿仲平,就销声匿迹。
而事实证明,该老板虽然经营不力,可是识人眼光独到。
临危受命的耿仲平,天生心肠软,为了员工生计,不愿宣布破产了事,只好扛下赤字累累、摇摇欲坠的“非常保全”并抓了高中时代四位曾欠过他人情的学长来当空降部队,温望非也是其中之一。
大概是公司命不该绝,在空降部队力挽狂澜之下,公司渐有起色,但目前却仍旧保持负债状态。
“你在政坛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为什么放弃了呢?”陈委员见他表情放松,追问著。
他还清楚记得,温望非从大学时代一路走来意气风发。
温望非自大学时代就对公众事务抱持相当的热忱,不过这热忱并不是对权力、金钱的热忱,而是一种近似孩子对游戏的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