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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对面是瀑布,底下是湍急的河水,四月渐融的积雪使河水暴涨,水势既猛且急。
大汉们在她几步前止住,他们知道她已无路可退,于是换上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情,狎谑地看着她。
“小姑娘,没有路了。”
朱慈媛脸色苍白,双膝发软。她一生在宫里养尊处优,几时见过这样狰狞的场面。
耳边传宋急流震耳欲聋的声响,似乎在催促她往下跳。不!她不要死!既然不想死,就要放手一博。握紧手中的毒鞭,她凛然直视前方的恶徒。
其中一个按捺不住率先扑向她,被毒鞭扫中面门,当场中毒气绝。
众人愕然,震惊地看着她手中的厉害武器,带头的那个搓着下巴,不怒反笑。
“好!够劲!这样吃起来才更有味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看出朱慈媛根本就不是使鞭高手,因为她握鞭的手抖个不停,神色也惊慌不定,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刚刚那个弟兄,算他倒楣!
胜利果然如昙花一现,朱慈媛手中的鞭子轻易被夺去,身体被制住,白袍被猴急的撕裂。
“不要…”
她惊怒地伸手抗拒,他们身上发出的腥味,以及不规矩爬满她身上的污手,令她作呕,但双手却被另外两个人分别按住,她只能摇晃着脑袋。
“住手!”
这样的抵死不从,换来的是他们更兴奋、更粗鲁的举动。
绝望间,压在她身上的那人动作突然僵住,表情也随之凝固,张着大嘴,从咽
喉挤出几个模糊的声响之后,便戏剧性地往一旁倒去。
朱慈媛看见了他背后的白羽箭。
另外两人以及原本在一旁狞笑的,先是惊愕,接着怒起,但他们并没有轻率地扑向前去,反而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朱慈媛撑起身体,看见一位身着白色将袍的人。虽只有一位,却有着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他垂下弓箭,以静制动,以一双凌厉的眼与他们对峙,眼中射出寒芒,浑身进发着令人感到压迫、无法呼吸的气息,这样浩大的气势,让人未战先寒,没有人敢抢先向前一步,只好用言语恫吓。
“海和尚,敢来坏爷的好事,识相的快滚,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仗着人多,又见他身后似乎没有其他人跟上来,那伙人最后一句说得特别响亮。
“你们冒犯她?”他嘴唇微掀,冒出一句阴恻侧的问话。
“是又怎样?”
“那就得死!”
话才刚平静地吐出,几个人瞬间中剑,说话的那个不可置信地瞠大眼,他甚至不确定是否有看到他拔剑。
朱慈媛看呆了,阳光下,他的白袍闪着耀眼的光辉,刺目的在她眼中晃动。
他提着尚在滴血的剑,步步走向她。
朱慈媛原本感激的眼光在看见披垂在他白袍上的辫发以及干净的前额时,迅速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