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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悚然。
方以凝疼痛的紧拧着眉,银狐正在替她上葯,她的左臂上有道深红的伤口,连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何时受伤的,有可能是和那男子在缠斗时被他的刀子所划伤,但当时情况危急,并没有让她警觉到疼痛。
“谁教你逞强的!”银狐皱眉,虽然帮她上着葯,但脸色却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气她居然不懂得保护自己。
“少罗嗦!”她瞪眼倔强的回嘴。他不领情就算了,当她多管闲事,反正伤的是她自己的皮肉,他在不高兴个什么劲?
“我明明就叫你先走的,为什么你老是不听我的话!”他沉着脸教训道。在当时那种节骨跟上她还要和他作对?简直是乱来!
“妈的!痛死了啦!”她赌着气,不想为自己辩解任何事。
“你还知道痛?你差点害死我们两个!”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受了伤?”他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劲瘦结实的胸膛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一些细微的伤痕,但情况看起来还是比她好很多。
“我已经习惯这些事了,但你不同。赤手空拳的,没学过任何拳脚功夫,你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命?”银狐对她的冲动实在气极。
“我说过有任何意外我自己负责,不关你的事!”她克制不住激动地回话,绷着一张俏脸“我没叫你救我!你大可不必管我的。”
“说什么鬼话?少耍小孩子脾气!你以为我真能够不管你吗?”他被她呕得火气更大,脸色更沉。
在宽广的欧式大床上,紧急医葯箱旁丢散着各式绷带及消毒葯水,她盘腿侧坐在床中央,银狐则凝着俊脸正在帮她包扎。
“反正我就是小孩子!”她感觉有些屈辱的愤恨道,对他的训诫不满,更有着气。
“真不该让你来的!”看着她白细手臂上那道斜划的伤口,在绷带包扎下仍缓缓渗出红色血液,他脸色阴霾得有如黑云罩顶,忍不住责难她的冲动行事,完全没有考虑任何后果。
她倔强的抿着唇不发一语,不承认心里淡淡的疼痛与瑟缩的感觉,是被他的态度所刺伤。
“转过身!”他口气冰冷的命令。包扎好她的手臂后,他注直到她背部还有几处被刀刺破的伤口,紧皱的眉头没有一刻舒解。
“不用了!”她挥开他的好意,不愿再接受他的帮忙,直起身子就要回自己的房里去。
“给我坐下!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按下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连疗个伤也要和他呕气吗?他真怀疑两人上辈于是不是仇人来转世。
“你要帮忙就帮,少摆出这种冷冰冰的脸色给我看!”她仍挣扎着想走。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完全都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就冲动行事,今晚你很有可能会死在那个男人手上的!”他实在忍不住要生气,吼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的脑袋瓜子。
“不关你的事!我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她愤恨的吼着,压抑的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悲痛与孤寂。
银狐顿了顿,望着她倔傲苍白的小脸似有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