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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就这么永远消失算了!”
梦魇一般的声音,就如同儿时他曾下过的诅咒一样,从来没有因为岁月而消失,只是这次更加真实了。
银狐带笑的神情不再,一双眼瞬间变得阴郁“你真以为我这么在乎钱?”他的声音满是压抑,有某种深沉的痛苦存在,但没人听出来。
“不管是或不是,你的存在对我都是种威胁!”骆曜钧没有任何掩饰的说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这也是他长久以来最介意的。
暗黑的天幕似乎变得更幽暗了,连风仿佛都在低低悲泣着,为了那一生下来就注定的不幸;血缘令他们结合,却也是造成他们互相仇视分离的主因。
“为什么?”
“你也该回去看看了。”苍鹰这么说,沉稳的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银狐重重的将身子瘫进椅背里,倾倒众生的俊颜此刻阴霾遍布,早该知道能掌握他行踪的除了“冥月”再无其他人。在无法对老管家动粗的前提下,他好说歹说的保证明早一定会回骆家吃早餐,老管家才勉强对他和方以凝放行,一离开骆家他就直接回组织,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苍鹰故意收出他行踪的消息让骆家知道。之前他就纳闷着,隐藏十多年的踪迹为何骆家的人能够神通广大的找到他?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有人对我爷爷下毒的?”银狐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令苍鹰插手他与家人的事,否则“冥月”里彼此都不会干涉各自过往的,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自从他离开骆家后,鲜少再去打探关于他们的一切,知道的也仅止于表面,并来深入去了解。
“大约半年前。”苍鹰没有否认他知情的事。
银狐脸色沉郁,想来爷爷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才会逼得苍鹰插手。“知道是谁干的吗?”
苍鹰摇摇头“从知情以来我就一直在追查,但没有任何线索,你必须自己去找出下毒的人。”他莫测高深的脸上闪过一点不知名的什么,但过于信任他的人没有发现。因为苍鹰的一番话,银狐隔天只好请幻蝶与他同行。幻蝶是用毒方面的高手,有她出马应该能查到是谁下的毒。
方以凝呵欠连连,睡眠不足的容颜令她精神不济,脸色特别臭。“为什么我也得来?”这家伙七早八早就来她家按门铃,简直吵死人。
“老福直认定我们两人关系匪浅,千交代、万交代今天的早餐会上你也得出席不可。”银狐没辙的耸耸肩,轻轻松松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祸是你惹出来的,我没有陪你演戏的必要。”方以凝重重哼了一声。“请你吃早餐还不好啊?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他大叹着这年头好人难当。
两人抬杠着,幸好他们已经到了。当他们抵达骆家时,骆柏恩因为未能如愿见到宝贝孙子正在大发脾气,盛装了清粥小菜的白玉碟子、瓷碗、调羹等摔得满地都是,骆家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忙着收拾一地的狼籍,无辜的阿福站在饭厅的中央闷着头自责不已,满心懊悔昨晚不该心软放走二少爷,现今老太爷失望大怒,他难辞其咎。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宛如天籁般的声音闯进这片战区,银狐一派潇洒的现身,马上迅速的平息这场火爆。
“你…”骆柏恩惊喜不已,原本绷得僵硬的老脸出现不自然的扭曲“你又去哪了?我一醒来就没见到你…”老人家又嗔又喜,责怪的口气底下尽是惊吓。
“少爷!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少爷…”阿福大喜过望,几乎抱着这及时现身的救星痛哭流涕了。
方以凝微微拧眉看着面前的一切惨状,看来眼前这个老人脾气不太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