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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亲切周到的吗?是为了要“维持客源”还是真有心要追求自己?萧映雪一点也不明白。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海鸠”这个名字的确已经在华祥纺织的总公司里出了名了。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老板现在有个牛郎天天在送花、献殷勤。
是个牛郎耶!
华祥纺织纵然不是台湾首富,但也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她怎么可能和一个牛郎在一起?别人会传得多难听?
说她是“倒贴”;说他是“吃软饭”!
鲍司那么忙,她已经够烦了,为什么还要无端惹得一身腥?
难道就因为…他真的对她很好?
不由得,萧映雪又想起了前两次在他家过夜的经验。而不可否认,她真的很喜欢他的温柔体贴,就算他对每个客人都那么亲切也没关系。
只是因为他是个牛郎,所以自己就拒绝他吗?闭上眼,萧映雪这么问着自己。
是啊,她就是这么地矛盾。
她的心眷恋着越海鹏的好、他的善体人意,甚至他出色的外表和谈吐,但理智上就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身分。就算她能够接受,别人也不会接受的。
为什么她不是在别的地方认识他?为什么他就偏要是个牛郎呢?
和一个专门赚女人钱的牛郎勾搭,她的理智和观念都不允许,就算那个人是牛郎中的翘楚也一样!
但是…他真的对自己很好…那样的感觉不像是在做生意。
萧映雪又挣扎了起来,是不是每个火山孝子的想法都和自己一样呢?
在他的身边,想起他给自己的温暖,她真的可以忘了一切恼人的事。但是一旦离开了他的怀抱,回到现实生活中,她就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排斥牛郎、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了。
自命清高?瞧不起人?随便人家怎么说。她明白自己是畏惧人言的,她讨厌旁人无谓的闲言闲语,所以就算她对越海鹏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也要把它想成一切只是金钱上的交易关系!
金钱关系,这不正是牛郎和女人之间该有的关系吗?自己和越海鹏应该就是如此才对吧!
叹口气,萧映雪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卷宗走进了会议室。
为了增加公司的营收,有部分人士提出了要前往大陆投资设厂的构想,而且也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几乎只差她签字、报经济部核准的手续细节了。
到大陆投资设厂?点子是不错,但那又要一笔大钱吶!华祥正是多事之秋,教她去哪里生出钱来呢?
萧映雪原本就紧皱着的眉,此时又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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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还是来了。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望着咖啡色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女性身影快步走了进来,越海鹏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她讨厌牛郎,他很明白,而自己正巧就是她最讨厌的那种人…不但是个牛郎,还是个颇负盛名的头牌。
如果自己够聪明,就该离她远一点。
人各有志,越海鹏虽然不以自己身为牛郎为荣,但也不必自讨没趣。更何况,他原本不也是最讨厌这种世故、虚伪、和自己心中的理想对象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