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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映雪瞄了他一眼,苍白的唇动了动,但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需要小弟服务吗?”语气软了下来。
她又出了什么事吗?看样子比一个星期前还要严重呀!
“我…今天想买你的…全…全钟。”好半天,才听到这样细小如蚊鸣又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句话,越海鹏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抓着她的肩问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啊?你说呀!”
一向最厌恶牛郎的人居然会想要主动买全钟?她到底知不知道其它女人买全钟都在做些什么呀?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买全钟不行呀?还是,你已经有人预约了?”耸耸肩,目光没有直视越海鹏,她做出了个薄弱到一眼就可以被人看穿的逞强表情。
“不,小弟今天生意正清淡着呢!不知萧小姐需要小弟提供什么样的服务?”看她这样,越海鹏也不逼她,只顺着口气打哈哈。
“没什么,我不过是想问问那天早上…”说到这里,萧映雪的口气顿了顿,似乎想到那天早上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那天早上之后,那只小狈怎么样了?”
“没想到为了问只狗,萧小姐可以包下全钟呀?”知道这是萧映雪胡乱搪塞的理由,越海鹏挖苦她“这种事出个小小的访台费就可以轻易解决吧!”
心情低落,萧映雪也没了和他唇枪舌战的兴致,叹了口气,她索性来个相应不理。
“到底是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了吗?”不忍心再逗她,越海鹏也收起笑脸。
分明有事,她为什么不说呢?
经过那个早晨,他觉得自己和萧映雪之间似乎有着和一般生意上往来顾客不同的情谊。
他一向讨厌这种在商场上打混的女子,但她却是第一个进他房里的“女人”;而总是厌恶牛郎的她也愿意来找他,不是吗?除了生意上的交情,他们之间应该有些不同、有些特殊的。
那样的不同是什么?特殊在哪里?越海鹏一时没有办法组织起来。
“没有…一点事也没有…”一口气将果汁喝完。
要她说什么呢?说自己就快被人从董事长的位子上拉下来了吗?
“喝点果汁,擦擦泪吧!”将柠檬汁再加满,越海鹏抽了张面纸给她。
“好酸…”大大地又喝了一口柠檬汁,萧映雪喃喃地说,眼泪顺势就流了出来。
“抱歉、抱歉,要不我唤人来替你换杯甜一点的。”擦了她眼角的泪,越海鹏也不急于戳破。
没事?她想骗谁?
她自己大概没发现,她的泪滴早就在眼角摇摇欲坠了吧!哪是一杯柠檬汁就可以酸得哭出来的。
“不了,酸一点也好…狗狗呢?”又喝了一口果汁,萧映雪想起她原先的问题…那只和她一起被他捡到的小狈。
“丢了,我那天就说了。”越海鹏摊摊手“既然我们两个都不想养,你走了之后,我喂饱了牠,就把牠扫地出门了。”
“是吗?被丢掉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杯子,萧映雪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
还是被丢掉了…她为那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土狗感到惋惜,却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替牠说话。
她甚至都替牠取好了名字呢!
结果,牠还是被丢掉了。
什么时候呵,她的处境也会像那只小狈一样,独自在大雨中呜咽着,寻找下一个捡到自己的人呢?
最后半年,即将决定她未来的命运,但现在的她却仍然想不出任何可以让华祥再起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