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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他边卷起袖子,边步进厨房,让连四季直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踢他个无影脚。
为什么他就可以这么自然地面对她的怒气,完全不为所动呢?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厨房里,她这才垮下双肩,小脸满是她平常不容易看到的疲累。
他们真以为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只不过是想宣泄,宣泄累积在她心中满满的恨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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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落日将连四季的身影映在马路上,迤逦成一条长长的灰褐色影子;两侧屋舍的砖墙上爬满了攀藤植物,形成这社区里共通的特色。
她无聊地踢着脚边的石头,又抬头看看远处的落霞余晖,不是说看着这些自然景象可以开阔心胸、洗涤尘俗之气,可看看自己一身五颜六色的装扮,她只觉得自己离“俗”这个字,愈来愈近了。
“四季,来根烟吧。”说话的人是阿蔡的死党小赖,也算是他们同伙之一。
连四季接过烟,让他点燃后吸了口“你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好,居然请我抽烟?”
“因为我…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小赖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呵,还真现实!说吧。”她吐着烟圈,看着它们一个个飞高飞远,直到散了、不见了。
“我的女人被她老子卖了,我查出来,她现在正在某应召站接客。”小赖气馁又不平地说。
听他这么说,连四季胸臆间燃起一把火,她最恨那种狠心的父母,不尽职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太可恶了!
“你要我怎么做?”她很阿沙力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小赖眼底闪着感激的光芒。
“嗯,说吧。”
“我…我不知道,但我想既然是应召站,还是得女孩比较容易进去。”他搔搔颈后的头发“可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连四季想了想“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小赖想想觉得不对,赶紧又说:“可是这么做对你太危险了,如果拖累了你,那可不好。”
“没关系,我连四季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被拖累吗?”她用力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地点在哪儿?”
“就在…”他将地点道出。
“好,我今晚就过去。”
“我跟你一块去。”小赖怎能放心让她一人前往,到时候救人不成反而害了她,他绝对会被她家那个监护人给大卸八块的。
“不用,你跟在我后头岂不是会让人怀疑,笨哦!”她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安啦,我一定把你的阿美交到你手里。”
“谢谢你,四季,谢谢。”小赖感激涕零,差点跪在她面前。
连四季只是弯起优美的唇线,对于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一点也不以为意。这就是她只知拚命往前闯,却不计后果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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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今晚讨厌的骆翔东得留在警局开会,正好方便她行动。
虽然前阵子骆翔东将她那些诱人睡衣、马甲给扔了,可是今晚不用穿得那么狼,听说应召站那种地方需要的女人是愈清纯愈惹人怜爱,于是连四季翻箱倒柜地从一个纸箱里找出高中制服。
看着这套制服,她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手艺,想当初她为了表现出特立独行,特别将这件及膝百褶裙剪短,缝至大腿股边,宽大的衬衫也裁短后剪去赘布,呈现出腰部的曲线美,教官看见时简直傻眼了,还特地把骆翔东找去数落一顿,说他警察是干假的啊,而他只能黑着脸站在一旁,让她是既得意又开心,恨不得大叫出来。
不过,虽然她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叛逆因子,唯独一头飘逸的长发她从不曾动过,顶多将它绑编起来,倘若要她烫或染,可是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