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仗人势的郡尉蛮横的将全身是伤的她往前拉扯。“我岩国的君王就在你面前“还不快点上前跪拜见驾。”
“岩国君王…你是说…赤帝!”浑沌的脑袋瓜子因为这句话骤然清醒了,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冠庭慢慢的抬起沾满污泥和斑斑血迹的脸庞。
赤帝…
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会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吗?
壁庭努力的对准眼瞳的焦距,看清坐在正对面席上的年轻男子,那张脸…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就跟记忆中一样,她不由得激动的心忖,双手不由自主的撑在地面上,气喘嘘嘘的作势起身…
“炎…炎玉…你是炎玉…真的是你。”
太好了!他没死!
他还活着!
真是太好了!
“放肆!”郡守铁青着脸,出声斥喝。“你竟敢直呼王上的名讳…还不跪下!”说着便一脚踹向冠庭的膝盖后弯,让她站立不稳的再次跪倒。
她吃痛的仆跌在地。“你、你有种再踹我一次。”
郡守气急败坏的想要教训她一顿。“你敢威胁本官?!”
“夏侯敦!”
不容违抗的嗓音让他浑身一僵。“微臣只是担心她冒犯了王上的天威。”
摸了摸鼻子,退到旁边。
炎玉这才将目光落在眼前伤痕累累的战俘上。“见了朕还不下跪?”
“你不记得我了吗?”冠庭大失所望的看着他“炎玉,你真的把我忘记了?我的样子也没变太多,应该不会认不出来。”她下意识的抹了把脸,想要让他看清楚自己。
他沉下君王的脸孔“不准直呼朕的名讳,你不要命了吗?”
“是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把我忘得一乾二净。”她又失望又伤心的低喃。“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我认错人了?可是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只有我记得呢?”
“跪下!”炎玉再次低斥。
壁庭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她就是跪不下去,因为他们目前的身分是敌对的,要是跪下,就等于投降。
随身保护炎玉的两名禁卫军,上前按住壁庭的肩头,硬是将奋力抵抗的她压下。她的力气比不上人家,只得暂时忍气吞声。
“你叫什么?”他冷冷的问。
她抿紧嘴皮子,偏是不说。
“王上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郡守在旁边催促。
既然被抓了,她就有抱着一死的决心。“要杀就杀,问那么多废话干嘛?”
郡守气结。“你、你。”
“听说你杀了我岩国大军不少人,朕应该马上将你处斩,将你的人头挂在战旗上。”炎玉嗓音冷冽无情,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倔强的眼瞳。
壁庭在心里打了个冷颤,不过还是抬高下巴,双眼炯炯。
“我相信你当然会这么做。”
炎玉眼神显得高深莫测。“是吗?”
“换作是霝国的君王也是一样。”这就是古代战争的可怕,无所不用其极,无非就是要重挫敌人的士气。
他深深的看进她不慌不乱的眼底。“你似乎一点都不怕?”
“没有人不怕死,不过在你下令砍我的脑袋之前,我能不能有个请求?”冠庭的心情反倒镇定下来了,既然都会死,也不想带着遗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