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地说完话后，李天禄抬观望佟老板的脸，只见他无喜无怒，俊年轻的脸上丝毫看不任何情绪，一颗心也跟著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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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只要他能到凌府一趟，说不定就有机会见到万金难买、千百媚的魁梦姬哩！

浸在这旖旎气氛之中，以慵懒姿态横卧在画室中央的，是一名明艳媚、雪肤貌的女，她望着前方凝眸微笑；黑瞳如星、波光似，樱桃小微启，像是在笑、却又带著轻嗔薄怒的万风

“…”常文修不安地吞了一，下意识地往佟老板的方向看去，不期然地又与那双略带妖魅的黑瞳对上。虽说他和李公方才都压低了音量说话，但他总觉得那位叫佟老板的似乎都听见了，脸上才会有那抹三分戏谑、七分看戏的调侃神情。

必上门后，李天禄上换上一脸殷勤笑意，转说：“佟老板，凌霄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一关那间画室就六亲不认。不过没关系，方才我已经和他的弟说好了，既然我答应了要为佟老板引见京城第一画师，怎么也不能让您白走一趟。

“那么有劳李公了。”薄微微扬起，却也让李天禄心中一块大石“砰”一声放了下来。

“不如什么？莫非李公你想到什么法？”常文修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到一线生机，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凌府

“好、好，你快去，我和佟老板一会就到。”常文修的决定让李天禄笑开了脸，甚至心地为他开门，亲自将他送门。

“但…但你知师傅不喜让人到画室。”常文修脸一白。他当了三年多的学徒，对凌霄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了。“这件事…李公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不是吗？”

不如我们就直接到凌府一趟，先欣赏凌霄的一些画作、让您见识见识他的才华，等他工作到了一个阶段，我一定要他亲自向佟老板赔礼歉！不知您意下如何？”

“如何？”李天禄开问，要是这个不知变通的小再啰唆，他怕自己忍不住先动手掐死他。

虽说凌霄这人脾气不好，但确实才情洋溢，他相信佟老板只要看到了画就一定会喜。若是由他将凌霄举荐给更多的皇亲国戚，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届时也是他李天禄分一杯羹的时候了。

“我当然知他那个臭脾气，既然如此，不如…”李天禄珠转了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你…”李天禄恼他提起往事，恶狠狠地瞪了常文修一，但偏偏此刻有求于人，只得将所有骂人的字全吞回，用力挤微笑说：“哎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带佟老板去一趟凌府，虽说凌霄的画室不给人，但府中多少有些凌霄的画作不是吗？咱们让佟老板坐在凌府前厅喝茶赏画，一来让佟老板有机会见识到凌霄的才情，二来我也不算对佟老板失信，你瞧这样不是完无缺、一举两得吗？”

“呃…这…李公，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听李天禄把话说得这么重，常文修一时之间也慌了。“你也清楚师傅的脾气，一旦画室作画就是没日没夜、六亲不认的，我总不能将整间画室都抬门吧？”

“不敢、不敢，佟老板，这边请。”李天禄眉开笑。

“常文修！这可是你师傅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让你这厮给搞砸了，看你拿什么来赔？！”见常文修迟疑，李天禄上危言恐吓。

“这个嘛…”常文修有些迟疑，这法听起来好像不错，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妥当。

去年中秋李天禄到凌府拜访，当他听闻凌霄和某位俏寡妇关在画室里作画，仗著自己和凌霄多年的情和几分酒意，他是想内参观，最后却被凌霄冷声命令家仆将他架起、毫不留情地扔凌府。当时常文修也在场，自然将事件始末看得一清二楚。

“就这么说定了。”常文修拱手有礼貌地谢，打算先回凌府、为迎接贵客准备。“我先回凌府打打。”

画室里，弥漫著郁而复杂的气味；那是胭脂粉残留在肌肤上的气味，笔墨染上绢布时的气味，檀香蜡烛燃尽后遗留下的气味，还有、抵死缠绵后留下的气味…各式各样气味相互叠、以后所形成的气味，就是凌府这间画室里独特的气味。

“佟老板？”李天禄忐忑不安地轻唤一声。

肯，你说要怎么办？这等机会可遇不可求，今日要是让佟老板败兴走这扇门，我保证你师傅再也没有第二次结识贵人的机会了！”

年纪轻、模样俊，倘若不是李天禄他有商人的分，自己说不定会误以为对方是哪里来的贵族公，倘若他真擅自主张将人带回，师傅就算心里不兴，应该不至于然大怒才是。常文修在心中琢磨片刻，很快就有了答案。

“不如我直接带佟老板到画室走一趟。”李天禄将心中的如意算盘说。“实话告诉你，我能有机会和佟老板搭上线，就是某位皇亲贵族的千金想找画师为自己画张画像，所以透过他寻找京城有名气的画师，这送上门的机会要是推掉了，以后就不会有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