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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交情不错,他们会容许你插队。”她一副好商量的语气。
“我可以请问蒙尼根先生的代号吗?”雷杰话才刚说出口,一颗子弹马上自他的颊边掠过。
而行凶者照样没有回头。
卓月榛冷笑道:“你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慢慢猜,答错不扣分。”承诺是不容许背叛的。
现在的亚当早已身心俱疲,她绝不容许自己成为粉碎安列德最后一丝平静的凶手。
“以后有时间就自己过来练习,门我不会上锁。切记不要练习超过半小时,扳机尽量用左手扣。”
“我以为你会坚持我初来时的警告,要我在养伤时期远离这玩意儿。”雷杰甩了甩枪,感觉有这东西在手中的滋味,真好。
正准备踏出门的卓月榛缓缓回头,唇际忍下住贝起招牌式冷笑,很轻很柔的那种“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吗?”
“不像。”
“知道就好。”
随著她纤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有一瞬间,雷杰以为自己有部分的注意力已追随她的脚步声离开了地下室,前往那间四处飘扬著自信与自在的画室,沉浸在她专注绘制的画作里,从此不再离开。
不远处,安列德默默将雷杰的怔愣收入眼底。
当年,同样是在这种恍惚及混沌不明的氛围里,他爱上了她…自己生命中无可取代的女人。
而今,他已失去了挚爱,小师弟也会失去贝亚娜吗?
“还在那发什么呆?小表,快点滚过来练习。”甩了甩头,安列德不愿再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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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有脚步声接近,雷杰反射性地举起枪瞄准门口,托右手复原良好之赐,他终于领回了自己的沙漠之鹰,也重拾了过去的戒心。
“这是你面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朝对方丢去一串钥匙,瞄准她眉心的枪口丝毫激不起卓月榛的恐惧。
罢认识安列德时,他也时常这样对待她。
“这会儿又是什么差事?”接下飞来物,雷杰将枪收回腋下。
自从右手可以不用再以三角巾固定后,他发现自己被她奴役得更加彻底,完全把他当成佣人来使唤。
“冰箱空了,我得出门补货。不幸的是,安列德几天前回南部去了,你是我唯一可选择的提重物人选。”
“你还真当我是免费佣人?”扫地、煮饭、洗衣、脱光光当模特儿,样样都由他包办,明明以“骨骼未完全硬化”为由扣留他,却指使他做一堆杂事,利用得未免也太彻底了吧?
“我向来秉持著『物尽其用』法则。”
没错,她大小姐自己就会开车,只是巴黎的交通状况实在令她不想坐在驾驶座上,否则总有一天,她会开去撞前面那台一直不动的车。
她这人最讨厌塞车了,可惜巴黎的车况三不五时总是让她觉得讨厌。
“去哪儿?”
其实只要是她开口,他都只有听话的份,反正他的男性尊严早在摔墙那日全摔光了。
“先上车再说。”上回因为天气太冷,她只拉了隔壁的死人头到附近的小超市随便买些生活必需品,但今天天气好,又有搬运工,当然要到更远的卖场。
于是银色保时捷沿途驶过塞纳河、香榭丽舍,一路往北郊开去。
车内,雷杰始终维持惯有的沉默,冷酷的脸色和窗外灰霭的天气正好相符合,偏头观察这样的他,卓月榛忽地想起在不久前的某个阴郁冬日。
“怎么了?”或许是因为车内安静得异常,也或许是她盯著自己瞧的眼神太过灼烈,让他不得不打破沉默,带著些微腼覥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