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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也有兴趣,欢迎共享,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尽管叫外卖;只要不在里头搞些犯法的事,基本上这里是完全自由的。
今晚江少则拖着他唯一信任的朋友,心脏科主任许未到PUB喝酒,顺便抱怨今天他在医院里受到宣嬛的不平等待遇。
“你说我冤不冤,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传闻,那女人处处针对我,我招谁惹谁了我?要不是看在她医术真的不错,人也很认真,对病人尽心尽力,像她那样不合群的人,我早就报告院长,炒了她了。”
但很遗憾,许未是个不懂得安慰人的人,他只会实话实说。“以你的身分,没有资格决定一名医生的聘任与否。”
“我当然知道,我说说不行吗?”江少则瞪一眼这个虽然值得信任、却同样不擅长沟通的好友。他的嘴巴啊,有时真比手术刀还利,听他说话,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那个女人这样冤枉我,许未,你老实说,我真的有像她说的那么不堪吗?”
他知道自己的绯闻多,但他一直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清楚自己没有那么滥情就好,管别人怎么说,他不在意。
可今天,被宣嬛这样当众讽刺,任他是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啊!
“这是你言行的问题。宣医生虽然误解了你的为人,但有一点她没有说错,你张口闭口就夸人长得漂亮、身材一流,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许未实话实说。
江少则自动忽略那些不讨他欢心的话,专注在许未认同他的为人上。
“也就是说,你相信我并不是那么滥情的人?”
“这是小晴说的,全医院防备心最重的就是你,虽然你整天笑嘻嘻的,但其实跟每一个人都保持距离。这也许跟我们的职业有关,当医生的,看惯了生离死别,自然而然下意识地会保护自己,不再全心全意去喜爱或信任某个人,以免失去时遭受重大打击,一蹶不振。”秦晴是许未的助理,也是他的妻子,是个对人际关系异常敏锐的开朗女子。
江少则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酒,心思翻腾着。
秦晴,那只该死的大肚花瓶,把人心瞧得一清二楚。她难道不晓得,有时候人并不是那么喜欢被了解的?
也许今晚不该找许未出来喝酒解闷,他发现自己被看透的感觉有一点恐怖。
许未拍拍他的肩。“你不必担心自己的秘密泄漏,我跟小晴都不是爱八卦的人。”
但秘密就是要藏在心里,永远不让第二个人知道,那才叫秘密啊,当有其他人发现的时候,秘密就已然不是秘密了。江少则就是一个这样防护心厚如城墙的人,他的心只开放给自己,不容他人涉足一步。
也因为他这样的个性,使他每一段恋情都在萌芽初始就胎死腹中…因为无法承担失去的痛苦,所以干脆控制自己不要去爱。
医院里流传有关的“绯闻”虽然不尽真实,但在某方面也没有太大误差,他是常常换女伴,但一发现自己的友情有往爱情的方向发展时,马上喊卡;再换一个人交往。
他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很有问题,但他真的没有勇气像许未那样,去缔结一个许诺终生的婚姻。
还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好,快乐、痛苦都由自己承担,不必分享,也没有加倍的后遗症。于是,江少则明知不妥,仍日复一日地在感情河中飘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