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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她,那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去吻她呢?
…
问题又自动跳回了最初始的地方,仿佛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回圈,就像一条绳子的两头被人给打上了死结。
那个结,到底在什么地方?
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秦宇铭摇摇头,他想不出来。
他现在的脑子一团乱。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行进轨道,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姚淼的家门口。
走上五楼,门依然是关着的。
秦宇铭不禁嘲笑自己的白痴。
钥匙还在里面,她又回来做什么?
于是又恍恍惚惚地走下楼,坐在公寓门口积了些薄雪的木头长椅上。
眼皮越来越沉重,脑子里也像灌满了糨糊。
好悃啊。
睡一觉吧。
醒过来,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她的笑脸了呢?
对了…醒过来再看到她的话,一定要跟她道歉才行呢…
秦宇铭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样寒冷的夜。
雪花恣意地漫天飞舞,飘下来落满了他的肩头。
…
淡淡的阳光,轻浅得仿佛是稀释了的水彩,柔柔地泼洒了整天整地。
姚淼揉揉眼睛,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慢慢地沿着小路往回走,眼前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熟悉。
在昨夜大雪的覆盖下,所有的景物都像被雕琢过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像是随时都会盈出水来。
树梢上挂着冰凌,连公寓楼的玻璃上都有精致的冰凌花。
姚淼走近了,轻轻呵出一口气,冰凌花上立刻蒙上一层白白的雾,然后再慢慢地散去。
快到家了。
她没有注意到,公寓旁边的长椅上有人。
因为他半躺在长椅上,蜷缩着身子,身上还落满了雪。
只有走近了,才会发现他的身子在不稳定地轻轻起伏着。
姚淼走上五楼,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才想起钥匙丢在了里面。
她自嘲地笑笑。
她想,秦宇铭是不是已经找到人把门给打开了,自己先回来了呢?
哼,等会儿见到了可得好好教训他。
于是,她伸出手,毫不淑女地大力拍着门。
拍着拍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了。
拍门的力气也小了。
她突然有点怕见到他了。
心慌慌的,不知道为什么。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他也还没有回来呢。
姚淼把袖子往上面轻轻撸了一下,白净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米老鼠的电子表。
7点15分。
她不满地嘟着嘴。
也许,他就是去找锁匠了?
外面的太阳这么好,就边晒太阳边等他吧,也许,还可以打个小盹呢。
姚淼悠闲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顽皮地一次跳两格楼梯,很快就到了公寓楼下。
她迈开步子朝长椅走去。
可是,她现在发现了,长椅上有个人。
“喂!”她推推他“在这里睡可是会冻死的!起来!”
真是的,现在的乞丐要睡也不会找地方,这大下雪天的哪有跑到外面睡的?不冻死也得冻掉半条命。
“你快起来呀!”她替他拍掉他身上厚厚的一层雪,有些都结了冰,硬硬的,姚淼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们弄下来。
“喂!你不会是死了吧?怎么动也不动一下呢!”姚淼使劲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