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被这个问题镇住，但她不动声。

“真的不见了！”周琪大叫。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他随手拿起啤酒瓶旁的瓶盖，放在掌心“你摸摸看…”

“当然可以啊！我告诉你，真正好玩的地方都是一个人去的。比如说登陆月球，有跟团去的吗？每隔三小时还让你下车，上厕所买纪念品？‘喔，各位旅客，这里是月球。我们在这边停一小时，大家可以上上厕所，买买纪念品。我们一小时后发！’”

周琪被吓得闭上睛。

“很好玩的，你有没有看过印地安那琼斯电影？就像那样，是探险之旅。”

“去亚孙河度假？”

“你该不是怕人鱼吧？”

绿灯亮，他很有礼貌地下车。周琪正要开走，他转过跑到她车窗。周琪摇下窗。

“什么执照？”

“张开睛！”Johy说“我变个术给你看…”

“我工作好忙，现在走不开。”

“跟团？你看过印地安那琼斯跟团的吗？”

那的确是充满了法的一晚。周琪送Johy到敦化南路和信义路的饭店，车停好，前路的通信号灯变成红灯，Johy坐着不动。

“人鱼？”

“好几百万，我会先买房。房贷比太空真实！”

Johy把手从周琪手中回来，拿夹，一张卡。

周琪走家门，连客厅的灯都没开，直接走卧房。她打开桌上的灯，把拍立得在电脑键盘上，Q到P的那一排。

然后她看见包里——

“我去参加过《哈利·波特2》的试镜，他们没要我。我术变得最好，但长得不像白人。”

有个啤酒瓶盖。

“亚孙河？去拍片吗？”

“很奇怪吗？”

“亚孙河可以一个人去吗？”

“瓶盖在这里没错对不对？”他合上手掌，变成拳，假装向拳吐了一痰。他把拳转过来，张开手掌，啪啦！瓶盖不见了！

“听起来很，但是我不能去。”

“西？”

“怎么会这样？”周琪把他的手抓过来，仔细地检查。

“去度假。”

“我没有好几百万。”

“嘿，别忘了这个。”他从包包里拿刚才在摄影棚帮她拍的那张拍立得。

“为什么？”

“你跟团去吗？”

“我以为度假都是去厘岛之类的，你去亚孙河？”

“没错。但我不要你一个人等红灯，我陪你坐一下。”

“你讲得一副好像你去过月球的样。”

她看了看时间，一了。她拿起手机，电池满格，却没有人打来。手机躺在桌上，形状像一辆在终站等了过久，却始终等不到任何乘客的公车。

闪闪发光，像Johy的大睛。

周琪用指碰了一下瓶盖。

“是这里吗？”周琪问。

“你找不到的啦！”Johy得意地笑“我有执照的，哪会那么容易被你抓到！”

“我是说亚孙河，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照片上她低着、吃着便当，笑得很开心。

她关掉手机，放包。

“我将来会去。你知现在俄罗斯可以送老百姓上太空，只不过要好几百万。”

“亚孙河。”

“天啊…术师也是有执照的！”

周琪的心了一下，两个人不讲话，一起等绿灯。

“亚孙河有人鱼，”Johy用手比一只鱼“小小的，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你如果掉里，哇——”Johy的手突然冲到周琪的面前，成功地吓得她大叫一声“它在半小时可以把一个大人吃得净净。”Johy拿起桌上的胡椒粉，倒杯中，细致的黑颗粒慢慢沉到杯底“最后就剩下这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