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宏沉默了几秒钟“会不会过了一个年纪，或是全力以赴地过一次后，你就再也不会觉到比较年轻时受过的那，再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上别人？”

“是不是泡沫，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为什么？”

“但我不是你。志平，你比谁都知，我不是你。”

“我不是说赚几万块，我是说赚几百万！我们永远停留在几万块这个世界，都是被好学生情结所害的！”

“我们哪有错过Internet那一波？那时候还没有人听过Yahoo的时候，你不是就叫我买Yahoo的票，我们还真赚了几万块！”

“永远走最安全的路，作最安全的选择。因为我们不能失败，我们从小到大没失败过。我们习惯了顺利，所以不敢冒险。总要选名牌、看前例。可是十年前，谁听过Yahoo这个牌？十年前，谁听过Amazon这个品牌？如果当年那些投资人都选名牌，网络本就不会发生！”

“什么叫‘好学生情结’？”

志平拉来一张椅，自己也坐下来“想一想，你和我，我们一起创业，一起工作。我们一向是最好的搭档。别忘了，你穿过我的制服！”

“你这样讲是不公平的…”

“所有的事都不景气！”

“志平，其实我不是那么喜凡事自己决定。在公司那些presentation，我不累，累的是想每天晚上要吃什么，周末怎么安排。我好希望像军中一样，有人包饭，时间到了就送来。每天要变样，好累啊！凡事都要自己决定，也许你才被好学生的情结害了。”

空气凝重，好友四目相对。

“那你不要跟我比。你看杜方。你别看他那个样，整天泡眉，其实我蛮佩服他的。自己来，当初资本额也不过几十万，几年下来，也把它起来了。”

“那是几年前，现在不是好时机。”

“如果当年那些投资人都选名牌，网络‘泡沫’也不会发生！”

“我觉得你已经达到了。”

“周琪很好…”明宏微笑“我们约见面对不对，我到的时候，她在门打公用电话。我走过她旁，通常这状况，大分的人就是个，然后继续讲，让我很尴尬地站在那里。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周琪那时候在跟国外的老板报告，还讲英文呢，看我来了，很冷静地打断对方说：‘对不起，请你等我一下。’然后跟我说：‘对不起，国的老板打电话来，有急事，你要不要先去坐，我上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下也没有觉。可是我回去越想越觉得，这其实是需要某细心，某贴，某细致的个。”

“不会！”志平斩钉截铁地说“但是过了一个年纪后，的确是会变得比较胆小，编织借的才变得比较好！”“喔…”明宏装作一箭穿心状，从椅上慢慢倒在地上。没有人能像志平这样，轻轻一针就刺破了他。

“你是说经济不景气？”

“这只是第一步。我跟你讲，我们已经错过Internet那一波，不能再错过这一波！”

“大乘佛法是什么？”

“难要一直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这两年来，你也遇到过一些不错的女孩，你总是嘻嘻哈哈，虎蛇尾地敷衍过去。介绍周琪给你，你也不积极，她哪里不好？”

“没错啊，她长得漂亮，又有细心贴的个，这组合的概率有多少？杜方就说过，要不是看在大家是老朋友的份上…”

“大乘佛法的最境界是无我，一个僧年轻时了很多时间修，修得很好，有很多领悟，大家都很称赞。然后到了某一个程度，他停下来了。他变得无我，不再想自己下一步要修什么。他摆个测字摊，起算命的。来来往往很多人请他算命，他都算得不错。可是对他自己，他就不算了。”

志平笑一笑“你知大乘佛法的最境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