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郊外。墓园。爸妈的墓碑是新的，碑上的遗像很净，很慈祥。程应曦一见，泪登时如泉涌，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奕欧瞪大，跪得这么响。

“我们都很好，应很争气，很能，”她泪的脸上浮现骄傲的微笑“他把您的心血发扬光大了。我想，你们可以瞑目了…我曾经答应你们好好照顾应，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微笑散去，颜上浮现落寞。

她的膝盖只怕青了吧？程应曦对着爸妈细细地说：“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只怕，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们了…”她呜咽了好久，奕欧在十步开外看着，正犹豫要不要去安她。

他总是非常容易失控，非常容易，他一走，会议室立刻窃窃私语。另一边厢，林欣娴在自己办公室得知此事，神情复杂。墓园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一开始程应全程黑脸，不发一言。

他把卡递给她，又扬了扬手里的袋。程应曦好像才想起这么回事“哦，那个…她有事先走了。”

她突然嚎啕大哭，把奕欧吓了一大，大步过来，结结地说：“应曦，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哭…节哀顺变啊！”不料这还不算，程应曦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跪着前行几步，抱着墓碑哭得撕心裂肺。奕欧真的吓坏了，她父母过世好多年了。

“妹？什么妹？”程应曦反过来问。奕欧很奇怪：“你不是说今天在这里和妹敍旧吗？还要我去买些本地特产送人，卡还你。看，我买了这么些。怎么样？”

受她染，奕欧想起自己好久未见的父母，也伤起来，不过他很快平抑了情绪，拿手机，指定动作…拨了程应的电话。程应正在开会。

“哥，我和程小在永久墓园，她的情绪有糟糕，你听…”他把手机靠近程应曦，凄厉的哭声立时从话筒传过来，狠狠地揪着他的心，他顿时暴怒：“你怎么搞的？啊？第几次了啊？！我找你是什么的啊？！赶安她…”

“为了他的愿望，为了我们家能后继有人，我要离开他，让合适的人照顾他，我想，你们一定是支持我的吧？你们一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吧？一定不同意的…只是…只是应他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

奕欧纳闷，今天她怎么了？程应曦又闷坐了一会儿，面对着一没喝的咖啡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她抬起，问奕欧：“你有空吗？送我去拜祭我爸妈好吗？”

他平时甚少发怒，这次例外。声音之响亮凶恶连会议室里的人都不禁向外张望。奕欧苦笑：“哥，不用你代我也知，可是今天程小有些反常，越劝越哭，我也不方便在‘伯父伯母’面前行拉她，我想她是不是想发一下？”

每年都有拜祭，怎么现在还哭成这个样？他笨拙地安着。尝试拉她，她越发抱得地，刀枪不。悲痛的哭声在荒凉的墓园显得格外凄惨。

秘书接了电话，知凡是奕欧的电话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上递去：“程总，奕欧电话。”他接过来，离开了会议室：“喂？”

“啊？那是不是我来晚了？她住哪？我给送去。”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给她…封了大红包，行了。解决了。东西送你吧。”说完，她笑了一下，还是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跟平时大相径。

发个p！程应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看好她！哭坏了，我唯你是问！”然后寒着脸走会议室，吩咐：“你们继续开，有结果发给我。备车！”只要是她的事情。

么事了？你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