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双手交抱,居高临下地注视他“想想为什么你会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那笔帐,大伯?”若非有求于他,何必自找苦吃?
呵,他倒是要看看蔚忠想用什么收买他手中的资料?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话既然说开,蔚忠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不错!那些钱是我拿的,那是我辛辛苦苦为‘展平’挣来的血汗钱,凭什么我不能动用?”
“既然你也认为‘展平’是辛苦打下的基础,相信也不愿见它走向凋零是吗?”阙言冷寒着脸孔,一字字地吐出“容我这么说,贪婪无止尽,你所拿走的钱已超越付出的太多了!”
“住口!”蔚忠手杖往地一敲,开口咆哮“我的作为不需要你这个后生小辈来多事!”
阙言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靠向椅背。
“伯父,请别动怒啊,你高血压在这里发作的话可不太好喔!”唉,他很好心的哪!
蔚忠恶狠狠地瞪向他,以深呼吸抑下怒气“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多气无用,他愿意以些许好处换得阙言手中的筹码。
条件?
“呵,握有证据的是我,为何要与你谈条件?”阙言嘲弄地扬扬眉,似乎觉得对方说了什么玩笑话。
“你仍然坚持揪出我?”亏空公款的事一败露,别说展平集团,就连台湾商界也将没有他立足的余地。
“为了夏晴,我必须要!”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保护展平集团与她,不想再让任何伤心难过的表情出现在她脸庞。
“你以为夏晴会相信你?”蔚忠讪笑嘲讽道“夏晴对你只是一时的迷恋,加上父丧需要人安慰罢了,你以为自己真有那本事去操控她?”
就算有,也不久了,他就不相信,近来传得甚嚣尘上的流言,单纯的夏晴会毫不在意?
“大伯请放心,夏晴对我十足信任,这点无庸置疑。”阙言从容地见招拆招。“至于…操不操控这件事,不就是你擅长的把戏?蔚董舍你而将夏晴交给我,应该就已经将这问题考虑得相当清楚了。”
瞧瞧蔚忠的贪婪嘴脸,阙言不由得想起夏晴无私又单纯的笑脸,若没有他在身后为她挡风遮雨,怎敌得过这些老奸巨猾的人?
这阵子为了公司的事,早出晚归几乎冷落了夏晴,每天见她为了等他回家在沙发上睡着,他既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太明白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下藏有多执拗的个性…
虽然在餐桌上的消夜是凉的,但他的心却温暖极了,躲不开她的温柔,他想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也许应该将这件事早些解决,然后远离这个地方一段日子,补偿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寂寞。
“你的意思是一切就这么底定?”蔚忠霍然起身,方才压下的怒气再次飙扬“是不是没得商量了?”
“要不,请大伯教我该如何做?”他摆出一切好说话的表情“毁了证据?彻底忘了公司里有一笔天价的款项是空的?还是跟你同流合污,再创美好明天?”他柔柔懒懒地回一句“不可能。”
“你——”被一个后生小辈激得跳脚实在丢脸!蔚忠老羞成怒地撇撇嘴“阙言,我不得不说你是商场上不可多得的人才,也对你这种初生之犊不畏虎的个性激赏,但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性!”
“喔?”阙言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