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回到祈福大殿侧院，包裹摊在圆桌上却不知要整理什么。书柜上摆了很多书，梳妆台的盒里也有很多名贵首饰，衣柜里还叠了不少漂亮衣服，这些都是夏箫送给她的。林灵什么也没拿，从柜底翻一红镶边的衣裙换上。去年元宵节的时候她穿上了这件新衣服，了以后就一直叠在柜里，现在再穿上也不过是第二次，却不知为何觉上已经很旧了。林灵最后环顾屋内一遍，掩门去了。

将近午夜，林灵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爆竹声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披了衣服走到院里。院里的雪因为没人打扫积了厚厚一层，林灵每走一步都咯吱咯吱的响，她抬起，漫天烟火开的绚烂无比。林灵嘴角个淡淡的笑容，已经一年了啊。

林灵接过盒，小蔓行了个礼掩门去了。

林灵正自想的气愤，又有人走了来，是夏箫殿里的小蔓。

林灵心知夏箫不会再理她，自己总不能也不自己，熬过两个时辰她撑着神扶住墙去了太医院。

大年初一。

林灵看着小蔓手里拿的像是个药盒，心莫不是什么治风寒发的药，问“这是什么？”

林灵呢喃似的对自己低语，夏箫，再见。

两个太监抬了一乘小轿等在院门，林灵坐上去，小轿过了一又一门。林灵掀开轿帘往回看，青灰的殿连绵不绝，巍峨的墙静静屹立，几人的铆钉朱漆门在后缓缓关闭，遮挡住了林灵的视线。

林灵打开木盒，暗红的药，熟悉的药香，是夏箫每次都叫她吃的避药。林灵咬了咬嘴，立时把药放到嘴里，苦的直落泪。她默默掉泪，暗骂自己太没用，到底哭什么，夏箫恼了自己，这不是正好？

转就到了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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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最后还是一个人勉走到了祈福大殿，在里面昏昏沈沈的跪了两个时辰，哪里还能念什么经。幸而规矩是只要她来待够时间就行，也没人她到底是不是在念经。

朱红的墙，白雪皑皑的屋檐，大红的灯笼，忙忙碌碌的女太监，都透着节庆的喜气，不过这一切都没林灵什么事，她这天女住的小院依然冷清，炉火都要自己生。这事以前林灵在家里也从未过，现如今她自己摆了两天倒也能把炉火生的旺旺的了。

林灵早早起洗漱完毕，再次换上那件长衣宽袖的白袍，披散了发，额上固定了那颗晶莹璀璨的黑宝石，提着袍走上观星台。皇帝皇后连同文武百官都跪在下面，整个广场上虽有数百个人却寂静的一声音也无。林灵面朝东方跪下，迎着晨初的朝大声诵经祈求大夏国国富民、永世昌盛。

除夕夜瑾儿送来的还是那两寻常菜，林灵也不介意，一个人默默吃完，早早睡了。

“婢不知。”

林灵长这么大一次生病没人照料，心中自是十分凄苦，吃了药还是病了十来天才渐渐好了，其中的滋味自不必言说。

仪式完毕，林灵一步步走下观星台。她看见了夏颖，端正的五官，偏瘦的形，蛇一样冰冷灰褐的珠；她也看见了夏箫，金冠玉带，容貌俊逸，安静的站在那里仍旧气势夺人。两人都没有抬看她一，这样很好，从她走下这个台的一刻开始，这里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太医给林灵号过脉后提笔要写药方，林灵阻拦“请先生就给我开些药吧，汤药我不会煮，现在也实在支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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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走到林灵床前，态度倒还恭敬“天女，这是七皇叫婢给您带来的。”

林灵气的怔怔的咬住嘴。虽说她是该每天去祈福殿念经，但这一年里她不去的时候也多了，四五月份生病那段时间还有上受伤那一个月她都几乎不曾过大殿，也没谁来跟她罗嗦。偏是夏箫一走，就这么不一样。